纽约大都会博物馆里的历史故事——智者苏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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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里，有一尊苏格拉底的大理石头像，创作于罗马帝国时期的公元1 -2世纪，是公元前350年的希腊三大雕塑家之一留西波斯（Lysippos）的青铜雕像的复制品。

留西波斯把苏格拉底这位著名哲学家的外貌，塑造成类似于酒神狄俄尼索斯的追随者塞利诺斯(silenos)的样子，苏格拉底的学生柏拉图(Plato)和其他人也做过类似的比喻。

与其他不守规矩的酒神不同，年老的西莱诺斯被认为是一位睿智的老师；在希腊神话中，他是年轻的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导师。

类似这样的苏格拉底肖像，在罗马已知的版本就有三十多副，这足以证明苏格拉底受欢迎的程度。

苏格拉底的父亲是一个石匠。他从小跟父亲学手艺，掌握了一手熟练的雕刻技术。但他对石匠工作并不太热衷，仅仅用以糊口；相反，却酷爱荷马史诗和其他著名的诗篇。

他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匆匆忙忙地吃些浸了酒的面包，穿上长袍，披上件粗布斗篷，便出门去了。

他出入雅典剧院，欣赏“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的悲剧，或者徘徊于市政广场，缅怀英雄们的业绩；他在商店、寺庙、朋友家、公共浴室，或者是一个街口与人辩论。

苏格拉底长得很丑：秃脑袋、大扁脸、突眼睛、朝天鼻、其大无比的嘴巴……对于自己的相貌，他是这样评价的：“实用才是美的。一般人的眼睛深陷，只能往前看；而我的眼睛可以侧目斜视。一般人的鼻孔朝下，因而只能闻到自下而上的气味；而我可以闻到整个空气中的美味。至于大嘴巴、厚嘴唇，可以使我的吻比常人更加有力、接触面更大。”——这真是别出心裁的诠释，苏格拉底的诡辩术着实了得！

苏格拉底出生的时候，正是雅典的黄金时期——伯里克利时代，也就是希波战争至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

伯里克利

伯里克利在希波战争后的废墟中重建雅典，扶植文化艺术。他建造了很多古希腊建筑，带领雅典在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一阶段击败了斯巴达人。

在雅典三十年的全盛时期里，伯里克利逐渐完善民主制度，建立了强大的平民海军，并在爱琴海地区扩张势力范围，成为当时最强大的海上霸主和全希腊文化和商业交流中心，雅典的经济、政治和文化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伯里克利还积极培育当时被看作非常激进的民主力量。

在这种浓厚的文化氛围中，苏格拉底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并且结识了雅典众多的学者名流，获得了丰富的知识。他既不局限于前人的知识，也不满足于自己所学，整日思考、探索，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早在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前后，苏格拉底就已经有不少追随者了，——不仅有雅典人，也有一些外邦人。

在苏格拉底之前的一个世纪，那些自称为哲学家的人们，要么以物质的宇宙为中心，要么发展出了非常精英主义的、反民主的人生哲学；

苏格拉底，是第一位坚决主张哲学应该对普通人的日常关切发言的哲学家。古罗马著名政治家、哲学家、演说家西塞罗曾说：“苏格拉底把哲学从天上带到了地上，带到了家庭和市场上，带到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

苏格拉底一生只讲学，不著书，他的生平和思想，主要是他的学生柏拉图和色诺芬等人记载下来的。

他也没有创办自己的学校，广场、庙宇、街头、作坊、体育馆……凡是人们聚居之处，皆是他施教的场所；他教学生从来都不收报酬，学生也是形形色色：青年人、老年人、手艺人、贵族、平民……正如孔子所言：“有教无类。”

他光着脚板、衣衫褴褛， 早出晚归，日复一日地活动于雅典的街道和广场之间。

他的漂亮又泼辣的妻子非常生气，常常在大街上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但他只是低头聆听着，并不回嘴。

有一次，苏格拉底正在和学生们讨论学术问题，辩论正激烈时，他的妻子气冲冲地跑进来，把苏格拉底大骂了一顿，还提来了一桶水，猛地泼到苏格拉底身上。

在场的学生们都惊呆了，谁知苏格拉底摸了摸浑身湿透的衣服，打趣地说：“我知道，打雷以后，必定会下大雨的。”

他镇定自若地对自己的学生们说：“我每天要同各种人打交道，如果我能忍受她的坏脾气，那么，在与别人的交谈中，就不会有什么事能令我不快了。”

苏格拉底在讲授学问、探讨道理时的方式很特别，不是一味地说教，而是启发式的。

有一次，苏格拉底对他的学生们说：“今天我们只做一件事，每个人尽量把手臂往前甩，然后再往后甩。”说着，他做了一遍示范。“从今天开始，每天做300下，大家能做到吗？”学生都笑了，觉得这么简单的事，会有谁做不到呢！然而一年以后，苏格拉底再问的时候，他的全部学生中却只有一个人自律地把这件事坚持了下来。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哲学家柏拉图。

还有一次课堂上，苏格拉底拿出一个苹果，站在讲台前说：“请大家闻闻空气中的味道！”一位学生举手回答：“我闻到了，是苹果的香味！”苏格拉底走下讲台，举着苹果慢慢地从每一个学生的面前走过，并叮嘱道：“大家再仔细闻一闻，空气中有没有苹果的香味？”这时已有半数的学生举起了手。苏格拉底回到讲台上，又重新提出刚才的问题。这一次，除了一个学生没有举手外，其他人全都举起了手。苏格拉底走到这位学生面前问：“难道你真的什么气味也没闻到吗？”那个学生肯定地说：“我真的什么也没闻到！”这时，苏格拉底大声宣布：“他是对的，因为这是一只假苹果。”这个没有嗅到清香的苹果味的“不幸”的学生，还是柏拉图。

苏格拉底在讲学时，总是装出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非正义？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城邦和国家？如何治理好一个城邦和国家？然后，又引发别人提出问题，这样不断地反问请教，启发人们去发现真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唤醒”。

苏格拉底认为，教育的目的在于“唤醒”；一万次的灌输，不如一次真正的“唤醒”。

每一个心灵都是自然宇宙与人类智慧的结晶，都有丰富的心灵与巨大的潜能，教育只需要将其内在的良知良能唤醒。人的内心世界就像一个藏满宝藏的盒子，在这个盒子里，有智慧、有理性、有意志、有品格、有美感、有直觉等生命的能量。如果我们不能揭开人类心灵的神秘面纱，我们就无法真正理解教育的真谛；如果我们不能潜入到人类灵魂的最深处去感悟生命的神奇，我们就永远找不到教育的力量。

大概在孩提时代，苏格拉底的石匠父亲就这样启发他了。

有一天，父亲正在雕刻一头狮子，小苏格拉底看了好一阵，便抬头问父亲：“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很好的雕刻师呢？”父亲指着正在雕刻的狮子说道：看这只狮子，我不是在雕刻他，而是在唤醒他！““唤醒？”父亲又说到：“狮子本身沉睡在这个石头里，我雕刻它却是把他从石头牢笼里救出来！”

“唤醒”，这是多么美丽的、动人的、绝妙的智慧啊!

苏格拉底还称自己是“智慧的助产士”，认为一个好的老师一定是一个好的“产婆”。

很明显，这却是受了他当助产士的母亲的影响。他曾经说过：“我的母亲是个助产婆，我要追随她的脚步，我是个精神上的助产士，帮助别人产生他们自己的思想。”

他的讲授时，没有任何教材，完全是一种攀谈和问答的游戏。他随时随地与人攀谈，以善意的问题开场，然后不停地追问下去，逐渐把谈话题转移到哲学问题上去：什么是善？我们如何获得真理？哪一种宪法最好？……

他的诘询毫不让步，直到对方理屈词穷承认无知为止；他正是想以这种方法印证他自己的那句名言——“自知自己无知”。

苏格拉底学识渊博，有着敏捷的思路、生动幽默的语言、见微知著的洞察力，在发问的过程中，能够给予学生们以最大的启发和崇高的智慧，引导人们去不断思索。

苏格拉底谈善，认为善是人生的最高目的。

他说：“善是我们一切行为的目的，其他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善而进行的，并不是为了其他目的而行善”； “正是为了善我们才做其他事情，包括追求快乐，而不是为了快乐才行善。”

善不仅是单个人人生的最高目的，而且也是全部社会生活的目的，治理城邦的目的就是要使城邦和公民们尽可能成善。善是一切行为的目的，也是最高的道德价值，而至善乃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为此，苏格拉底认为，善是有秩序的安排，善是自由、自制、自主，善是一种和知识、真理和美相一致，善是真善美的统一。

在他看来，善是使事物有益的原因，——“对于任何人有益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善。”他所谓的有益，并非一般人认为的满足个人的情感和欲望需要的功利，认为这种利益是表面的、短暂变化的；他认为人们应该追求的是真正的、最高的利益——对灵魂需要的满足；善之所以为善，是使事物成为有益和有利的原因，并不是事物的有益和有利就是它们成为善的原因。

他认为“省察自己和他人”是“最高等级的善”，“每天都要讨论这种善”。他说，大部分人终生都是在梦游，从来没问过自己他们在干什么，以及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吸收了他们的父母的价值观和信念，或者他们的文化，毫不质疑地接受了下来。但如果他们刚好吸收了错误的信念，他们就会生病。

苏格拉底谈灵魂，宣称“照料我们的灵魂”是我们的责任。

人们要不断省察（拷问？）自己的灵魂，裁定哪些信念和价值观是合理的，哪些是有毒的。

在这种意义上，哲学是一种我们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的医术。这便是哲学的教导——心理治疗的艺术。正如公元1世纪的古罗马政治家、哲学家西塞罗所言：“我向你们保证，有一种治疗灵魂的医术。它是哲学，不需要像对身体的疾病那样，要到我们的身体以外去寻找它的救助方法。我们一定要使用我们所有的资源和力量，去努力变得能够治疗自己。”

苏格拉底坚持认为，你的哲学（你如何理解世界，你认为生命中什么很重要）跟你的精神和身体健康密切相关。不同的信念导致不同的情感状态——不同的政治意识形态也体现在不同的情绪疾病形式上。要是太想得到他人的赞同，就会导致社交恐惧症。

当他的雅典同胞因为亵渎神灵而审判他时，他对他的同胞说，“我四处游逛，就是为了说服你们当中的年轻人和老年人，不要去在意你们的身体，或者你们的财富，而是要努力‘使灵魂达到最佳状态’。

我们有能力治愈自己。我们可以省察我们的信念，选择去改变它们，而这将改变我们的情绪。这种能力是内在于我们的。我们不需要向教士、心理分析师或药理学家下跪，去祈求救赎。

伟大的文艺复兴时期的随笔作家蒙田说得很好，他说，苏格拉底“为人性做了一件大好事，指出它可以为自己做多少事情。我们都比我们自己以为的更富有，但我们学到的是要去借、去乞求……而自在的生活并不需要多少教条。苏格拉底教导我们，我们身上都有，他教了我们如何去找到它，如何使用它”。

是啊，人们总是忘记自身的力量和富有,喜欢向外界乞求！

他谈美德，说美德即知识。

在苏格拉底看来，美德之所以为美德，就在于它是对事物本性和善的认识。他强调，德行在于洞见。由此，要获得美德，要行善，必须获得相应的知识。因为智慧是最大的美德。

他认为，“无人有意为恶”， “无知即恶”。

苏格拉底认为“哲学家要传授美德”，他督促雅典的公民们首先要关心和改善自己的灵魂，告诉他们政治美德可以为个人和国家带来财富及其他一切福利，并且说“这就是我的教义”。

他自称是牛虻，经常要叮咬一下雅典这个昏昏欲睡的城邦，不让自己的同胞在愚蠢无知之中沉沦下去，督促他们关心美德、关心政治、关心伦理。他这样批评雅典人的道德堕落：“雅典人啊，我敬爱你们，可是我要服从神过于服从你们。你们专注于尽量积聚钱财、猎取荣誉，而不想到智慧、真理和性灵的最高修养，你们不觉惭愧吗?”“我巡游各处，只是劝告你们：德性不出于钱财，钱财以及其他一切公共与私人的利益却出于德性。”

对于知识，他认为自知无知乃一切真知之始，求得真知的第一步，就是承认自己一无所知。为此，他提出了他那句著名的口号：“认识你自己。”

只有充分认识自己的本性，了解自己是无知的，才能由无知到知，进而至真知，找到通向至善之路的入口。

“申辩篇”中如是说：德尔斐神庙传神谕的女祭司告诉凯勒丰说，苏格拉底是人们中间最有智慧的人。苏格拉底自己感到自己并不聪明，而又认为神是不会说谎的。于是他便到处找“有知识”的人谈话，以验证神谕。但结果是，他发现那些自认为有知识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知识，于是他问自己，他的聪明究竟表现在哪里呢？他发现，“自己知道自己一无所知”才是他高于别人的地方。由此他得出结论，“自知无知”便是他的智慧所在。

他谈友爱，认为友爱应该以智慧、知识和善为基础。

“人们天性有友爱的性情，他们彼此需要，彼此同情，为共同的利益而通力合作”；友爱只能存在于高尚善良的人们之间，友爱之获得要靠彼此的“一颗真诚善良的心”，善和恶是不能互相友爱的；“一个真心的朋友比一切财富更宝贵”。

他谈勇敢，认为勇敢出自谋略。

勇敢是人们生活中一种高尚的品德，勇敢并非天生的勇猛，但是只有和智慧结合的坚韧才是高尚的；愚昧的坚韧只不过是顽固，是有害的恶。

他说：“我觉得勇气是去做合理的事情，不管是否危险”；“勇气就是在危险的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镇定而沉着。从这一意义来说，它的反面就是感情的过度冲动，以至失去理智”。

苏格拉底也是自己理论的践行者。他一生三次参加过战争。在战场上表现出了机智勇敢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在著名的伯罗奔尼萨战争中，雅典指挥官赞叹道：如果所有人都像苏格拉底那样勇敢就好了。

公元前406年，他六十二岁，在雅典的最高行政机构五百人院任职。这一年，雅典正在与斯巴达进行战争。雅典海军在一次海战中击败斯巴达海军而获大胜，但由于突然来了暴风雨，指挥官把打捞阵亡将士的工作给耽搁了。这引起死者家属的不满。这时，反对派趁机攻击当政的十位将军，法庭表决的结果，十位将军因玩忽职守罪被判死刑。苏格拉底独自一人反对众人的意见。他认为，不管他们是否有罪，把个别人作为一个整体来审判是不公正的。因此，他决定不参与表决。

他谈教育的目的，认为教育的目的是造就治国人才。

他认为治国人才必须受过良好的教育，主张培养人的美德，教人学会做人，成为有德行的人；还要教人学习广博而实用的知识；他也主张教人锻炼身体，认为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战火纷飞，一个健康的体魄对体力活动和思维活动都是十分重要的。而健康的身体不是天生的，只有通过锻炼才能使人身体强壮。

苏格拉底主张专家治国，认为各行各业，乃至国家政权都应该让经过训练，有知识才干的人来管理，而反对以抽签选举法实行的民主。他说：管理者不是那些握有权柄、以势欺人的人，不是那些由民众选举的人，而应该是那些懂得怎样管理的人。比方，一条船，应由熟悉航海的人驾驶；纺羊毛时，妇女应管理男子，因为她们精于此道，而男子则不懂。他还说，最优秀的人是能够胜任自己工作的人。精于农耕便是一个好农夫；精通医术的便是一个良医；精通政治的便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

……

伯里克利死后，雅典后继无人，伯里克利施行的民主制度变成了极端民主和无政府主义，甚至连国家领导人都用抓阄或抽签的办法来评选，这让苏格拉底痛心不已。

在学生们眼里，苏格拉底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而有些人却觉得苏格拉底是一个怪模怪样、特立独行、惹人发笑的人；在那些保守派眼中，他却是一个危险分子。

苏格拉底那无休止的诘问，让不少达官显贵觉得颜面扫地；他的执着、正直也得罪了不少人。

有人开始粗暴地对待苏格拉底，揪他的头发，抓他的脖子，各种文人对他尽其嘲讽之能事，而更多的人则像逃避瘟疫一样躲避苏格拉底。

正好苏格拉底的学生克里底亚成了傀儡政权的首领。雅典人抓住这个把柄，以不敬神和败坏青年两项罪名把他送上法庭，通过抓阄选出501人组成陪审团对苏格拉底进行审判，苏格拉底最终被判处死刑。

他的学生为他打通所有关节，让他从狱中逃走，并以判他有罪是非正义的说法来劝说他。

然而，苏格拉底认为，逃亡只会进一步破坏雅典法律的权威；所以，他选择了视死如归，饮下毒堇汁而死。

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里，有一张名为《苏格拉底之死》的油画，是法国著名宫廷画家、古典主义画派的奠基人雅克·大卫于1787年创作的，这张画生动细腻地描绘了哲学家苏格拉底死时的情景。

他镇静自若，左手高举，表明信仰不变!

他先叫来了孩子和妻子。在苏格拉底的生命的最后，他的妻子仍在高喊：“他是我的！”

狱吏打开了门，她来到他床边，她腰板挺直，黑得发亮的头发卷起梳成一个大髻，在悲伤中她仍保持着体面，整个面目都带着一种庄重的气质。她知道他喜欢她这样。她说：“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找你的。”她就像他那样神圣地面对着太阳说：“我的丈夫是一个伟大而智慧的人。”

他把妻子披散下来的一小缕头发放回原处：“你知道我们是彼此相爱的。当你对我唠叨时，我心里就好受些。你也知道，我甚至乐意听你唠叨……等着吧，我们会在极乐世界见面的，在那里我将报答你一切。”

他对儿子说：“对妈妈要和气……”

他打发妻儿出去，怕他们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无法承受，只把钟爱的弟子们留在身边。

地上散落着打开的镣铐和散落的手卷本；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哀恸中，有的掩面、有的扶墙，柏拉图则背对着他的老师，瘫软地坐在地上，仿佛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对身边的人说：“你们这是怎么啦？”“你们要安静，要勇敢。”

最后，躺在床上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拉下了盖在脸上的布说：“克里托，我欠了阿斯克里皮乌斯一只鸡。记住，一定要替我还他一只鸡。”

克里托与阿斯克里皮乌斯都是苏格拉底的学生。苏格拉底关照完这件事，便安详地闭上眼睛，又盖上蒙脸布。

就这样， 一代大师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法律的真正含义——信仰法治，遵守法律。

苏格拉底死后，人们把的提问方式称为“苏格拉底反诘法（Socratic irony）”，把他的教学方法叫做“启发式教学”；人们称他是雅典的首位哲学家，还称他的辩论方法是西方哲学史上最早的辩证法形式。

卢梭说：苏格拉底的美德是“最有智慧的人的美德”； 康德说：“希腊哲学最重要的时代始于苏格拉底。恰恰是他给哲学精神和所有投机的大脑以全新的方向”； 杨绛先生说：“柏拉图对西洋文学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

苏格拉底和他的学生柏拉图，以及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被称作“古希腊三杰”；后人们普遍认为：这三人的成就，缔造了希腊文化的黄金时期！

附上部分苏格拉底名言，也许你会被触动，甚至被感动！

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理智的教育和培养能带来益处,而失去理智将带来危害。

暗恋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

想左右天下的人，须先能左右自己。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快乐的猪，一种是痛苦的人。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

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度过。

最热烈的恋爱，会有最冷漠的结局。

逆境是磨练人的最高学府。

在你发怒的时候，要紧闭你的嘴，免得增加你的怒气。

“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认识自己的无知就是最大的智慧。

世上只有一种善，那就是知识，也只有一种恶，那就是无知。

认识自己，方能认识人生。

谦逊是藏于土中甜美的根，所有崇高的美德由此发芽滋长。

许多赛跑的人失败，都是失败在最后几步。

快乐就是这样，它往往在我们为着一个明确的目的而忙的得无暇顾及其它的时候，突然来访。

人类的幸福和欢乐在于奋斗，而最有价值的是为理想而奋斗。

耗时于阅读，你将因别人辛苦得来的体验，轻易吸收并改善自己。

我像一只猎犬一样追寻真理的足迹。

人类最大的幸福就在于每天能谈谈道德方面的事情。无灵魂的生活就失去了人的生活价值。

别人为食而生存，我为生存而食。

美是上帝的微笑，音乐是上帝的声。

唯有理智最为可贵。

宁可与他人失和 ，也不与自己失和。

世间最容易的事是坚持，最难的事也是坚持。说它容易，是因为只要愿意做，人人都能做,说它难，是因为真正能做到的，终究只是少数人。

在短暂的生命里寻找永恒。

一个人能否有成就，只看他是否具备自尊心与自信心两个条件。

骄傲是无知的产物。

快乐的秘密并不在于寻求更多想要的，而是在于培养清心寡欲的能力。

活着不是目的，好好活着才是。

你自己就是座金矿，关键是看如何发掘和重用自己。

逆境是人类获得知识的最高学府，难题是人们取得智慧之门。

最有效的教育方法不是告诉人们答案，而是向他们提问。

每个人身上都有太阳，主要是如何让它发光。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阳光、空气、水和笑容，我们还需要什么呢！

真正高明的人，就是能够借助别人的智慧，来使自己不受蒙蔽的人。

好的婚姻仅给你带来幸福，不好的婚姻则可使你成为一位哲学家。

一个人能否有成就，只看他是否具备自尊心与自信心两个条件。

身体的健康因静止不动而破坏，因运动练习而长期保持。

好习惯是一个人在社会交场中所能穿着的最佳服饰。

男人活着全靠健忘，女人活着全靠牢记。

唯有孤独的人才强大。

无知之知，自知无知乃一切真知之始

对作家来说，写得少是这样的有害，就跟医生缺乏诊病的机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