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澳大利亚人头上的铁拳,记50年志愿军39军117师350团博川战斗

砸在澳大利亚人头上的铁拳,记50年志愿军39军117师350团博川战斗1950年11月初,中国人民志愿军发起的抗美援朝战争第一次战役已近尾声,我军为了扩大战果,向撤退中的敌军发起追击,乘胜收复了朝鲜大片国土,迫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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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1月初,中国人民志愿军发起的抗美援朝战争第一次战役已近尾声,我军为了扩大战果,向撤退中的敌军发起追击,乘胜收复了朝鲜大片国土,迫使敌军在新安州至价川一线转入全面防御。鉴于我军已经无法在运动中捕捉战机大量歼敌,彭德怀司令员命令全军在11月5日停止攻击,主力在清川江以北进行休整和补充,隐蔽待机。就在11月5日当天,也就是第一次战役的最后一天,参加朝鲜战争的澳大利亚部队首次尝到了中国人的铁拳。志愿军39军117师350团在上杨五里地区与撤退中的英联邦27旅遭遇,350团利用英军尚未完成防御部署之际,向27旅所属澳大利亚第3营和美军第61野战炮兵营发起猛攻,双方激战2个小时,350团1营1连以几乎全军覆没的代价重创了澳大利亚第3营,英军“阿盖尔”营B、C连和美军第61炮兵营C连此战被澳大利亚和西方舆论大肆吹嘘“2个连以惊人的勇气挡住了‘共军’1个师的攻击”、“确保了左翼的安全”、“取得了‘骄人’的战果”等。可实际上,就在这场“彪炳青史”的战斗结束的当天晚上,澳军第3营营长沃尔什中校就被27旅旅长巴兹尔·科勒准将解职,刚刚上任才5天的沃尔什中校连营长位置都没坐热就灰头土脸地去职,成为了一时的笑话。那么这场战斗的具体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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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越过冰封的鸭绿江奔赴朝鲜前线

1950年10月25日起,秘密入朝的志愿军部队突然对正在向鸭绿江推进的所谓“联合国军”发起猛攻,我39、40、和42军先后在的云山、温井和黄草岭等地投入战斗,给了美第1骑兵师、南朝鲜第1师团等部当头一棒。在遭到我军的沉重打击且侧翼被我军迂回后,以美军为主的所谓“联合国军”各部慌不择路,在优势空中力量的掩护下,从11月3日起开始交替掩护,步步后撤,纷纷向清川江以南撤退以暂避我军锋芒,其中美第9军很不厚道的将殿后掩护主力后撤的“苦差事”丢给了英联邦第1师第27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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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清川江

英联邦27旅下辖3个营,分别是米德克斯团第1营、阿盖尔和萨瑟兰高地人第1营(简称“阿盖尔”营,组建于1881年,原本是步兵团,参加过布尔战争、一战和二战,二战结束后被缩编为营),和澳大利亚第3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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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联邦27旅的徽章,这个徽章是以3个9来表示“27”这个番号

皇家澳大利亚军团第3营是一支成立于1945年10月20日的新部队。作为战胜国之一,美国允许澳大利亚抽调1个营共同占领日本。澳军遂从第3、6、7和11师中抽出了一批志愿者编为第34旅67营。第67营于1946年2月抵达日本,1948年11月将番号改为第3营。1949年3月加上了“皇家”前缀。后来由于美国意图独占日本,逐渐排挤各国的占领军,到朝鲜战争爆发时,澳军第3营是仅存的留在日本的澳军部队。

澳军第3营是英联邦27旅中气焰最为嚣张,也是作战最积极的部队。27旅在参战后长时间一直担负一线作战任务,第3营在好勇斗狠,蛮劲十足的营长查尔斯·格林中校的指挥下出了不少风头。尤其是在10月22日,第3营和美军187伞兵团配合作战,在永柔截住了正在北撤的朝鲜人民军239联队,这支在朝鲜战争爆发后才刚刚组建的新部队只有少量老兵和骨干,其他人多是一群连枪都不会放的新兵蛋子以及原南朝鲜军的俘虏,且随同部队北撤的还有大量的平民。这些乌合之众在面对拥有绝对火力优势的美军和澳军两支精锐的联手夹攻下,仍然凭借地形顽强抵抗了一阵子以掩护主力和平民撤退,甚至一度挡住了美军伞兵的突击,但澳军突然在其侧翼实施白刃突击,239联队防线被突破,最终被击溃(不是歼灭,朝军有300多人突围,美澳军抓的“俘虏”主要是平民),澳军声称在战斗中毙敌150人,俘虏270人,自身仅7人受伤。这次“大胜”经过西方媒体的妙笔生花,把澳大利亚人吹成了挽救187伞兵团的“拯救天使”,俨然成为了一时的“明星”。

对澳大利亚人过分地吹捧自然引起了美国人的不满,于是在10月底“联合国军”各部“向鸭绿江赛跑”的抢功劳大战中,第3营却有意识地被美军调到了后方,去“搜剿”早已溃不成军的北朝鲜散兵游勇,虽然澳军对此颇有微词,但这一调动也的确使其避开了我军第一次战役中的重拳。在中国出兵后,一度士气低落的朝鲜部队也开始频频出击袭击“联合国军”。10月30日澳军第3营部队扎营的时候,营长查尔斯·格林中校所在的帐篷附近突然连续落下朝军6发炮弹,他在冲出帐篷准备隐蔽的时候,胃部被弹片击中,被紧急被送往野战医院抢救,但终因伤势过重,在第3营营长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的格林中校在11月1日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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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勒准将(左)与时任澳大利亚第3营营长查尔斯·格林中校合影,拍完这张合影没几天,这位倒霉的营长就挂了

格林阵亡后,沃尔什中校接替他的职务。沃尔什曾经在1949年至1950年初担任过当时驻扎在日本的第3营营长,因此对部队比较熟悉,但他明显对当时整个战局不是很清楚,对中国军队的攻击根本就没做充分的准备。此时随着向云山发起攻击的39军很快将美骑1师8团彻底打垮,并且重创了前来增援的骑5团。毫无防备的敌军被我军凶猛的攻势给打懵了,美9军立即命令美骑1师和南朝鲜第2军后撤,同时命令英27旅担任后卫,阻击我军向清川江方向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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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什中校

打硬仗要出力,抢功劳却没份,英联邦27旅上下对这道命令怨声载道,这种负面也蔓延到了澳军第3营,新官上任的沃尔什中校也没法压制,只能一味忙于安抚下属,同时要求上司为部队提供更多的补给。就在他被内部的一堆破事搞得焦头烂额之际,我军在第一次战役的最后一记铁拳已经朝着27旅挥来。

在志愿军方面,为进一步扩大战果,彭德怀司令员给39军军长吴信泉下令:要求39军不怕牺牲,克服困难,以大胆地穿插抓住永边的敌人,并切断永三洞、永边至安居的公路,阻止敌人逃跑。39军随即以117师350团为先导,向清川江方向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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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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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信泉

39军第117师第350团的前身是新四军第3师淮海军分区在抗战胜利前夕从4支队各团分别抽调1个连,从淮阴警卫团抽调1个连,从灌云、涟水、宿迁警卫团各抽调1个连组建的新2团,1945年10月编为新四军第3师独立旅第2团。该团于1945年11月随师主力挺进东北后改称为东北人民自治军第3师独立旅第2团,1946年1月改称东北民主联军第3师独立旅第2团,同年9月改编为东北民主联军第2纵队第6师第17团,1948年1月改称东北野战军第2纵队第6师第17团,同年11月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9军第117师第350团。该团虽然是抗战末期才组建的部队、缺乏战斗骨干,但非常善于从战争中学习,指战员普遍斗志很高,战斗作风很稳,吃苦耐劳的精神很好,善于打防守反击式的战斗。在抗美援朝战争中,该团和117师其他兄弟部队协同作战,在第四次战役的横城反击战中将南朝鲜军第8师团和美第2师第9团包围,共毙伤敌850余人,俘2500人,击毁与缴获敌坦克、汽车200余辆、各种炮100余门(此战创下了志愿军师级单位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的两项新纪录,一是歼敌人数最多、二是缴获战利品最多)。

11月5日凌晨5时许,奉117师师长张竭诚的军命,117师先头部队350团在团长赵先顺和政委王千祥的指挥下以强行军进抵博川附近的上扬五里。由于我军的迂回和敌军的败退,使得双方的战线呈现出犬牙交错的态势,我军得以轻易地绕开了敌军部署的警戒阵地和巡逻队,直接切入了敌军的纵深防御体系,一直摸到了配属给27旅的美军第61榴弹炮营的阵地前。在地上的美军炮兵虽然还不清楚自己即将要大难临头,但由于战局不利,他们还是做好了相应的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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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竭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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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顺

赵先顺团长命令1营1连负责攻击61炮兵营。上午7时许,1连对最靠近自己的61营C连发起了突击。C连在连长在霍华德·M·摩尔上尉的指挥下将其配属的6门105毫米M2A1榴弹炮布成了一个扇形,同时扫清了阵地周围的射界,严密地监视着周围的情况。1连试图利用干涸的河床和稻田间的土堤实施渗透,但在接近到距离C连约一二百米时被美军发现,随后美军炮兵压低炮身,使用高爆弹向1连直射。同时其他人员也利用炮盾作为掩护,以自动武器向1连猛烈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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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M2A1型105毫米榴弹炮

由于此前350团经过连续激战且一直没有得到相应的休整的补充。指战员基本是靠着高昂的士气和斗志与装备精良的敌军作战,但弹药不足和体力不济却是无法克服的问题。面对着美军猛烈的火力,1连被压在干河床和干稻田里无法前进,C连在近距离(45米至270米)向1连发射了1400多发炮弹,暂时挡住了1连的攻击。

在火力绝对劣势,兵力也不占优势的情况下,1连不断派出战斗小组对敌炮兵阵地实施渗透,成功炸毁了1门榴弹炮和6辆汽车,造成第61炮兵营C连2人阵亡,35人受伤。虽然是1个连打1个营,但这点损失已经足以让美军惊呼“阵地有被冲垮的危险!”

27旅旅部在接到61炮兵营的求救电话后,立即命令乔治·尼尔森中校指挥英军“阿盖尔”营的B连和C连配属4辆美军M4A3E8“谢尔曼”中型坦克前去增援。这票人在美军的飞机、大炮和坦克的支援下,以优势兵力对1连实施反突击。1连在面对敌军1个炮兵营、2个步兵连和坦克、飞机的轮番攻击下仍然打得极为顽强,虽然1连在敌军的反击下步步后撤,连长张文年和下连队指挥的1营营长徐春波先后中弹牺牲,但连队建制不散,战斗队形不乱,最后退到了控制着永边至安居的公路边的一座高地上继续坚守。“阿盖尔”营在猛烈火力掩护下对这座小山头进行了多次突击,但均被1连击退。有一次突入了1连的阵地,结果立即被1连战士用手榴弹和刺刀给赶了出来,狼狈撤回出发地点,上报说伤亡了五分之二的兵力,无力发起新的进攻,请求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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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场上的美军M4A3E8谢尔曼坦克

在连番激战后,1连伤亡很大,光是在美军61炮兵营阵地前就牺牲了73名干部战士,许多人倒在距离敌炮兵阵地只有数十米的地方,距离敌人阵地最近的一名烈士牺牲的位置距离一门榴弹炮只有区区18米。在与“阿盖尔”营的作战中,1连又有部分伤亡,此时全连120多人伤亡超过三分之二,能战之兵只剩下30多人。

但27旅的“阿盖尔”营的攻击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屡次进攻失败的士兵们任凭军官和士官的叫骂和踢打就是不肯起身,趴在路沟里或者躲在坦克后畏缩不前,一名士官哀叹道:一挺中国人的轻机枪居然压得整整2个班的己方步兵不敢动弹一步。

眼看着天色渐暗,心急如焚的27旅旅长科勒准将咬着牙下令将手头战斗力最强的澳军第3营当作王牌甩了出去!澳3营乘卡车沿着公路开到了距离小高地约3公里处下车整队,随后以A连和B连在猛烈火力支援下以密集散兵线越过“阿盖尔”营的战线,向1连发起了凶猛的攻击,他们不戴钢盔,全部戴传统的牛仔帽向1连实施白刃突击!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接近高地后,迅速将便步改为袭步,以最高速度向上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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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1月5日,澳军第3营迫击炮手正在使用81毫米“斯托克斯”迫击炮向志愿军射击

此时1连只剩下30多名尚能一搏的指战员,且弹药早就耗尽,只能依靠收集敌军尸体上的弹药苦战,面对优势的敌人生力军,这些“最可爱的人”们知道这将是自己的最后一战,没有人后退一步,人人视死如归,用缴获“阿盖尔”营的武器弹药以准确的火力迟滞澳军的推进。但澳军实在太多,小小的高地很快被淹没,1连最后的30多名战士义无反顾地挺着刺刀冲出战壕迎上前去,和澳洲牛仔展开了激烈而残酷的白刃战。

1连残部的30多名疲惫之兵面对300多人的澳军生力军,结果没有悬念,最终高地阵地被澳军第3营完全占领,剩下十多人的1连残部利用夜幕的掩护撤下高地(其中一半人属于6班,战后,6班因以较少的伤亡给予敌军最大打击并成功撤下来的战功而获得“二级英雄班”称号,获颁集体二等功)。不过,在这场敌我兵力对比超过10比1的白刃战中,澳军第3营却遭受了12人阵亡,64人受伤的惨重伤亡,受伤的人中包括2个连长。第350团第1营第1连的指战员以他们顽强的斗志给骄横的澳大利亚人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当晚,第350团的其他部队陆续抵达上杨五里。澳军第3营各部先后遭到第350团的火力急袭,首先是C连挨了一顿迫击炮弹,紧接着第3营营部和支援连也挨了炮弹。第3营营长沃尔什中校在夜暗中担心遭到我军大部队攻击,决定将其指挥部向后挪900米以避开我军的火力。但我军利用澳军营部撤退之际,用配备轻机枪和冲锋枪的小股部队在迫击炮的掩护下向澳军第3营C连发起攻击,面对我军小部队的攻击,惊惶失措的沃尔什误认为是我军主力对其发起总攻击,他在没有请示旅长科勒的情况下就在晚20时命令第3营全军撤退,结果这道命令造成了整个部队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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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波波沙冲锋枪的志愿军战士

澳军在黑夜中不知道来了多少中国军队,一场撤退变成了毫无秩序的溃退。在得知澳军3营擅自撤退后,科勒准将恼怒异常,他立即命令第3营停止撤退并立即夺回刚刚丢掉的阵地。他担心我军会趁着黑暗对27旅发起大规模攻击,命令炮兵彻夜实施拦阻性盲射,27旅的部队就这样度过了一个胆战心惊的不眠之夜。

11月5日深夜,彭德怀司令员鉴于在清川江以北大量歼敌的战机已失,命令志愿军全线停止攻击,后撤隐蔽待命,以便迷惑“联合国军”,以造成我军不敌的假象,优势其主力南进,再予以歼灭。350团遵照军部转来的彭总命令在子夜时分与敌军脱离接触,连夜北上。

英联邦27旅却一直折腾到6日凌晨2时才发现我军已经撤退,松了一口气的英国人和澳大利亚人却一直在战壕里蹲到第二天天亮。正如彭总判断的那样,在我军主动撤退后,敌军各部欣喜若狂,纷纷上报“战果”(比如美军第61炮兵营上报打死500多名中国人)。挨了一次战役中最后一记铁拳的澳大利亚人也赶紧编了一份“战果”交了上去(上报打死270名中国人)。但澳军第3营这场战斗到底打得如何,作为27旅旅长的科勒准将自然心中有数,一肚子的不满发泄到了上任才5天的营长沃尔什中校头上,倒霉的沃尔什在此战结束后就被解除了营长职务,黯然离开了朝鲜,再也没有回来。

而在所谓“联合国军”司令部那里,中国军队被“击退”,并且遭到了“惨重的伤亡”的好消息让紧张了一阵子的麦克阿瑟重新放下心来,既然当面的中国军队没什么可怕的,那还等什么呢?于是在“圣诞节前结束朝鲜战争”的口号声中,以美军为首的所谓“联合国军”再次集中兵力北犯,而等着他们的,是彭总在清川江和长津湖一线给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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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阿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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