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千里姻缘一药牵

古风故事:千里姻缘一药牵安小鱼一身银红色袄裙,闻声望来,对他盈盈一笑,双瞳剪水,眉目如画。孙学谦怔住了,直到安小鱼再次轻声唤他,才缓慢回神:“抱歉,姑娘长得很像在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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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故事:千里姻缘一药牵

原创古风故事

作者:莫一一,风格多变,装神弄鬼十级爱好者,自封小甜文作者。故事首发于纳兰云斋,原创古风故事号,侵权必究。

01

半年前,孙学谦被派到陵城,接管漕帮分舵。

众人欺他年轻,像个文弱书生,但很快被啪啪打脸,他的名字跟着雷霆手段迅速在陵城传开。

一日,他因扭伤了手腕,踏进了擅长医治“跌打损伤”的安记药铺。

安小鱼一身银红色袄裙,闻声望来,对他盈盈一笑,双瞳剪水,眉目如画。

“请问需要什么药?”声音婉转如黄鹂。

孙学谦怔住了,直到安小鱼再次轻声唤他,才缓慢回神:

“抱歉,姑娘长得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故而……”

话未说完被安小鱼打断:“大名鼎鼎的谦少也用这么老套的方式搭讪吗?”

叫他“谦少”的人不少,却从未有人像她一样将这两字念得这般百转千回。

“鱼姑娘认识我?”

“陵城有谁不认识孙谦少呢?”安小鱼反问。

孙学谦对上她黑亮的双眸,微笑便浮上眉眼:“实不相瞒,孙某也久闻鱼姑娘之名。”

安小鱼垂眸涩然一笑,低声道:“只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吧。”

孙学谦一时语塞,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02

安小鱼是安老爷花五个大洋买来的。

那年她五岁,跪在路边卖身葬母,引来众人围观,却无人出钱。

听见人群中“命硬”、“克父克母”、“胳膊上的疤像个鬼”等窃窃私语,小女孩只能咬紧牙关,强忍住不哭。

后来,路过的安老爷看她可怜,便出钱替她安葬了母亲。

但厄运并没有放过安小鱼,随着她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安大少和母亲说要娶她,气得安夫人骂她“狐狸精”,要赶她出门。

安老爷拦着不让赶,为了断儿子的念想,将她收为义女。

这让安夫人更觉得碍眼,硬将她赶到药铺,抛头露面地迎来送往。

安小鱼天生了副好皮相,得了个“药铺西施”的名儿。陵城多少公子哥儿都生了觊觎的心思,虽有个“灾星”的名头,但大多人没当回事,三年里,上门提亲的人不少。

安家对安小鱼还算不错,前后给她定了三门好亲事,却没有一桩成的。

第一桩,男方自下完聘礼后便噩运连连,生意失利,遇上恶狗,走路被花盆砸中,吓得男方没一个月就退了婚。

第二桩,男方那当官的爹莫名被人举报,贪污巨款加上通奸卖国,直接掉了脑袋。

第三桩,男方家中自下聘后便开始闹鬼……。

从此,再没人上门提亲,自然,安小鱼的名声更不好了。

但孙学谦不怕,那日后,他往安记药铺跑得勤快。

以孙学谦的手段,很快便查清楚,之前连黄三桩婚事,皆是有人背后捣鬼。

他将查到的真相告诉安小鱼,她听完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了?”

安小鱼自嘲一笑:“知道又如何?我这样的身份,嫁给谁哪是我能说了算的。”

孙学谦微微一愣,再看时,她又是那副低眉顺目,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模样。

他张了张口,“我娶你可好”到底没说出口。

03

翌日,孙学谦听说方家去提亲了,婚期定在十日后。

得知这消息时,他正在跑马场练马,闻言一个晃神,差点摔下马背。

安家是陵城最大的药商之一,另一家则是隔街相对的方家。因着两家老爷师出同门,虽然生意有竞争,关系倒还算融洽。

方家少爷与安小鱼算是青梅竹马,这是一门皆大欢喜的亲事,如果方大少不是病秧子命不久矣的话。

“据说是听信了算命的话,要‘以毒攻毒’,娶命硬的安小鱼冲喜。”下人还在喋喋说着。

他突然用力一拉缰绳,径自跑向安记药铺。到了门口他才想到,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安小鱼如何还会待在铺子里呢?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跨进了药铺。

没想到,安小鱼竟在。

明明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如第一次一般抬头望向他,盈盈一笑:“谦少是来恭喜我的,还是来带我脱离苦海的?”

沐浴在冬日暖阳中的小姑娘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面容无喜无悲。

“你愿意跟我走吗?”孙学谦心中一动便问出了口,无比忐忑。

小姑娘上前一步,拉开他的衣袖,冰凉的手指划过他小臂上那道丑陋的伤疤,她浅笑:“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

“你……你还记得我?”她认出他了,她还记得他!

“怎么会不记得?”安小鱼拉出脖子里挂的铃铛,声音发颤:“你送我的铃铛,我一直带着。我不明白,你既已经回来了,为何却不与我相认?”

“是我的错,是我害怕,害怕你已经忘了我。”孙学谦眼中一热,生出一份不管不顾的心来:“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我绝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病鬼冲喜!我这就带你走!”

她闭上眼,开始回想两个时辰前安家那一幕。

方家提亲的人走后,她跪在安夫人和安老爷面前,苦苦哀求:“女儿不愿嫁进方家,只愿一直侍奉在爹爹跟前。”

“我知道你一片孝心,但你毕竟只是义女。”

“您明知道我不是……”,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抬头对上安夫人那双充满厌恶的眼睛,便默默住口,垂下眼,隔着衣袖握住那块伤疤,心里痛到极处。

同样是安老爷的骨肉,安大少一出生便锦衣玉食,而她在安家当了十几年的丫鬟,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孤儿,并得到一个仿佛恩赐的“义女”名分。

更可悲的是她的母亲,因遇人不淑,便落得个生前潦倒,死于非命,死后也只得一张草席裹尸。

对这个家她早不该再存留恋之情了,这里没有她的亲人。

安小鱼重新睁开眼,隔着衣袖摸了摸胳膊上那道状似恶鬼的伤疤,决然地点了点头。

04

安小鱼没能如愿离开,反倒又让陵城众人见识了她“不祥”的可怕。

方家想要“以毒攻毒”冲喜,没成,反而让方少爷去了半条命。

大婚前一晚,三更天,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方家的药室却突然起了火。

没有人知道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为何方家少爷那么晚还在药室。众人拼死从火场中将昏迷的他救出时,他半张脸已被灼伤,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更令人诧异的是,有人看见安家少爷从火场冲出来,而后便失去了踪迹。

得知此事的安小鱼坐在房中,看着对面哭天抢地向安家讨要说法的方夫人,低着头嘴角勾出个讽刺的弧度。

方家着火当晚,她本可以及时发现火情,但安夫人发现了她想要逃婚,于是命人将她关进了地下室。

这世上原来还是有公道。好一个火灾,当真是老天有眼——

三年前,安小鱼见安大少鬼鬼祟祟一人出门,绕到后门进了方家。鬼使神差的她心念一动,便悄悄跟了上去。

不料却听见安大少对方大少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娘带咱们去鬼屋探险吗?当时她和我们说火能够驱鬼,于是我们放火烧掉了那间破院子。其实,那是一处乞丐的避难所,那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其中就有小鱼的母亲,小鱼右臂上那道疤痕就是在那场火中留下的。”

那段荒芜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眼前忽然有满天火光扑面而来,吞噬了一切。

一瞬间,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无助的五岁女童。眼睁睁看着自己病重的母亲被火舌吞噬,拼尽全力也扑不灭那大火,反被灼热的火苗烧着了身上的衣物,最终被稍大些的男童拖着跳进了不远处的河中。

最后的记忆是男童拼力将她推上了岸,自己却被河水冲走了。

当时的悲痛、无助、绝望像被撕掉了封印的魔物,一股脑冲出来,那样真实,似有一桶冰水兜头淋下,她感觉从头到脚皆是一片冰凉,仿佛被冻僵了般,呆呆立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当年造成母亲死亡的那场火灾,她一直以为是意外,原来竟不是,原来……不是!

当时她没忍住就直接冲了出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两人给母亲报仇。

当然,她没有成功。一个瘦弱的女孩,怎么会是两个男孩的对手。

05

那件事之后,方少爷便病了,是心病。

他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安小鱼的眼神,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死死盯着他,像要拖他下地狱。

方少爷本就胆小心思重,当年得知自己纵火烧死了人,曾一度惊吓过度,发起高烧。废了不少珍贵药材将养了半年才缓过来。

如今往事重提,他夜夜被噩梦纠缠,却不敢对家里人说。

安大少虽不像方少爷那么脆弱,却同样被疯狂的安小鱼吓到。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平静,安小鱼越安静越让他害怕。他时常看见安小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用仇视的眼神看他,令他提心吊胆。

安小鱼负责给父亲熬药,能接触到各种药材,安少年心中的不安日渐扩大。他想和安小鱼谈谈,但思来想去,他觉得只有将安小鱼嫁出去才最稳妥。于是他向父亲提了此事,亲力亲为地挑选靠谱的人家。

可安夫人怎能容忍安小鱼嫁得好?

所以她出手搅黄安小鱼的第一桩婚事,又特地给安排了第二桩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是龙潭虎穴的婚事。

方少爷得知后,暗中出手解决了。第三桩亦然。

那时的方少爷还没看清自己对安小鱼的感情,只当是为了赎罪。

直到孙学谦的出现,方少爷生出了危机感,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赶紧上门提了亲。

得知安小鱼逃婚被安夫人关了起来,方少爷在安大少的帮助下去见了安小鱼一面。

“我是真的想补偿你,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

安小鱼一脸冷漠:“为我好,那就放我走。”

“你要去哪儿?去找那个孙学谦吗?他不是什么好人!”

“总比你这个杀人凶手好。”

方少爷心口像被刀剜了一样,痛不欲生:“小鱼,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安小鱼冷笑一声,挽起袖子将狰狞丑陋的伤疤怼到他面前:“不如你去问问我死去的母亲,肯不肯原谅你?”

方少爷吓得连连后退,安大少将失魂落魄的方少爷送回了家。

两人在方家药房产生了争执,一个想去自首赎罪,一个拼命阻拦,不料争斗中竟打翻油灯,药室诸多药材干燥易燃,火便一下子撩成一片。

两人救火不成,方少爷被烧伤,而安大少则落荒而逃。

06

半月后,安大少被孙学谦的人抓了回来,扭送到了警局。

不知他这半月经历了什么,玉树临风的安大少如今颓废地像路边的乞丐。右手臂被烧伤了一大片,没得到好好护理,怕是废了。

巡捕房,安大少痛快地承认了方家那场火是他放的,但对动机一概不言。

安小鱼应邀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安大少扒着监狱门:“安小鱼,杀人偿命,我把这条命赔给你了,你放过安家吧,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

“我做了什么?”安小鱼反问:“你们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们该受的。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安小鱼起身离开。母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好好活下去,她当然要做到。

那些人该下地狱,她却还要好好活着。

安大少要被枪毙的消息传到了安老爷耳中,安夫人哭着来求安老爷救救他们的孩子。

缠绵病榻的安老爷如何受得了这样大的打击,当下便捂住心口咳个不停,吐的痰中带血。他双唇哆嗦了几下,接着两眼往上一翻,喉中呜呜几声,再没了声息。

安夫人顿时慌了,哭天抢地冲出门叫人。

安小鱼坐在自己房中,听见安老爷的死讯传来,发现自己竟无悲伤之情。

安老爷是她血缘上的父亲,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但给她的亲情却少得可怜,仅有那一点也如施舍一般。

她平静地望向窗外,方少爷站在窗前望过来,头上缠着的厚厚绷带令他看起来像个可怕的怪物。

安小鱼与他对视片刻,冷漠地拉上了窗帘。

念他真心赎罪,她放过他了,却也不会原谅。做错了事需要道歉,但没人说道歉就应该被原谅。

07

安夫人大骂安小鱼是丧门星,克死了安大少和安老爷,恶声恶气地让她滚。

“我曾答应安老爷,帮他护着安家。”安小鱼无视安夫人不堪入耳的脏话,站得不卑不亢:“夫人确定要赶我走吗?”

回答她的是安夫人砸过来的滚烫茶盏。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孙学谦冲进来,挡在她面前,那滚烫的茶盏砸在他身上。

安小鱼微愣,他总是这样挡在她身前,譬如现在,譬如当年的火灾。

检查完孙学谦没什么大碍,安小鱼如同当年进安家一样,孑然一身地离开。

安夫人没有痛快多久,很快便发现两味重要药丸的秘方,无人知晓。药店的账面也杂乱不清。她这才想起安小鱼临走前说的话。

但一切都迟了,安小鱼和孙学谦离开了陵城,不知所踪。

失去秘方的安家很快落魄下去,伙计和下人纷纷卷款跑了。

安夫人落得个晚年凄凉,最终死在一个寒冷的冬日。

那天她用火盆取暖,不想半夜烧着了棉被。

消息辗转传到安小鱼耳中,她沉默了半晌,看了看自己一双干干净净的手。

自作孽不可活,老天自有公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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