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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东北女作家倾情讲述:东北雇主和东北保姆的故事。
故事里的人物,只代表故事里的人物,请勿对号入座。
抱歉,今天更新又迟到了。家里出了点状况,大乖惹祸了。我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更新晚了。抱歉。
客厅里,二姐、老夫人还有许夫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聊天。
妞妞在沙发上爬上爬下,又在许夫人的身上翻过来,翻过去,黏着许夫人。
二姐说:“玉舒咋回事啊?咋请这么长时间的假?”
许夫人说:“她家里有点事——”
二姐说:“做保姆不能老请假啊——”
老夫人说:“谁家都有事儿,你要是不愿意来陪我们,我和小红也能照顾妞妞。”
二姐说:“我不是不愿意陪你们,我也有一摊工作呢。”
许夫人说:“二姐说得对,我一会儿给玉舒打个电话,看她事情办没办完。”
许夫人离开客厅,捏着手机,向厨房走来,她没有走进厨房,而是靠着吧台,拿着手机拨电话。
许夫人是要给玉舒打电话吗?只见她拨通了电话,对方很快接了起来。隐约的,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许夫人说:“中午给你打电话,没打扰你休息吗?”
对方说了什么,听不清。
许夫人说:“你红姐惦记你,说你在外面可能没有地方住,我也才知道这些,你事情办完了吗?那就回来吧,正好,妞妞也想你了。”
许夫人果然是在给玉舒打电话。
许夫人可真会做人,她先把我带上了,说我说的玉舒可能没有地方住,这样的话,玉舒会领我的情。
我连忙向许夫人看去,耳朵极力地捕捉许夫人电话里的动静,希望听到玉舒的声音。
隐约地,好像听到玉舒说:“我儿子回来了——”
我一愣,玉舒的儿子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儿子这次回来,肯定是因为玉舒和老公离婚的事情。
想想玉舒挺难的,她肯定是不希望儿子回来,她怕耽误儿子的工作,甚至,可能也担心儿子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吧。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做了母亲,什么事情都开始为孩子着想。凡是不利于孩子的事情,母亲基本上都不会去做。有多少婚姻,是女人为了孩子,凑合着和老公继续搭伙过日子呢?
玉舒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也不好意思凑到许夫人跟前去听。
我刷碗的动作放轻了,减少一些噪音,但还是没有听清电话里玉舒具体说了什么。
许夫人拿着手机,静静地贴在耳朵上,倾听玉舒的说话。她的鼻尖圆润,是那种叫做水滴鼻的形状,脸颊饱满又一点不显得胖。
她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打电话,闲闲地靠着吧台站着,散发着一种慵懒又迷人的气质。
看着许夫人,就像看一幅油画,看不够。
过了一会儿,许夫人挂断了电话,转身看向我,说:“红姐,我让玉舒回来住,但玉舒说,她儿子回来了,她跟儿子住宾馆,明天要是不回来,后天肯定回来。”
我一阵喜悦,这么说,许夫人不会辞退玉舒了。
我说:“行,没事儿,我和大娘再看妞妞一天。”
许夫人说:“我知道,妞妞挺作人的,这个小不点,淘气,矫情,让你多费心了。”
我说:“一天两天没啥事,时间长了,我怕是不行。”
许夫人说:“我想起来了,你腿疼,不能提重物,不能抱孩子,你不用抱她,她要是耍赖,要是哭,你就让她哭,哭一会儿没事儿。”
二姐听见我们说话,她也凑过来,说:“哎,我记得以前家里换保姆,不都是苏平来帮忙吗?这回你们咋不给苏平打电话呢?”
许夫人说:“二姐呀,不能总找苏平啊,苏平肚子挺大了,快生了吧?”
许夫人最后这句话,是冲我说的。
我笑了,说:“苏平说她九月份是预产期。”
二姐羡慕地不行了,说:“我可真佩服小平,挣钱挣得不多,可人家想怀孕就能怀上,老天太不公平了。”
许夫人笑了,推推二姐,说:“你咋那么不知足呢?老天把啥好事都给你一个人啊?给你一个挣钱多的,对你好的老公,又给你一个孝顺的小豪,你还要啥自行车啊?”
东北人都爱说这句话,要啥自行车啊,意思是说,别不知足了。
二姐还有些意难平,她说:“那你说,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就想怀个孩子,就这么费劲。”
许夫人说:“行了,过去的事情忘记吧,要不然,苏平生了孩子,你认个干闺女?”
二姐哈哈大笑,说:“可拉倒吧,小平膈应我,那回她给我做钟点工,我给她训了,她记仇了,再不搭理我了,给多少钱,人家都不给我干活了。”
许夫人说:“小平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快睡一觉去吧,下午还上班呢。”
二姐说:“可不是吗,我下午得去单位上午,上午早走了,下午再不去,就该挨训了。”
二姐没有去客房午睡,而是去了老夫人房间,她走进老夫人的房门前,把着门框,扭着身体,冲客厅里喊:“妈,咱俩午睡吧,一会儿就到下午了。”
许夫人快步走进客厅,抱着妞妞,到楼上午睡去了。老夫人也撑着助步器,回了自己房间,回身把屋门关上了。老夫人觉得厨房的北窗户开了,凉风太硬。
厨房收拾干净之后,我也回到保姆房,准备睡个午觉。
最近,肩膀,后背有些僵硬,肯定是老沈家的空调给吹的啊,浑身跟木偶一样,不柔软,硬邦邦的。
我揉了揉肩膀,做了几个瑜伽动作,抻了抻身体,上床午睡。午后许夫人上班,我就要担负起看护妞妞的责任,马虎不得。
今天天气不错,天不怎么蓝,云不怎么白,太阳不怎么热,还有一阵阵的凉风,从窗户吹进来,真是凉爽。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窗外,不知名的虫子不知疲倦地吟唱着,不知道唱的是啥歌儿,唱得那么起劲,大概是求爱的歌儿吧。
这歌声,正好给我当催眠曲。我睡得正香呢,忽然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上。这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我知道玉舒没在家,心里就警醒着,知道是许夫人下楼了,赶紧坐了起来。
我推开门,看到许夫人正朝保姆房走来。她见我起来了,轻声地说:“红姐,妞妞在楼上睡呢,没醒,你到楼上去睡吧。”
我点点头,说:“行,你快上班吧。”
许夫人脚步放轻,蹑手蹑脚地走去玄关,换了鞋子,出去了。
我拿了手机,到楼上去陪妞妞。
妞妞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一边的脸趴在枕头上。她手里抓着一个花布口袋,好像是老夫人给妞妞缝的。
我想把妞妞手里的花口袋拿下来,但只是轻轻地一碰,妞妞就紧张地用力抓住了花口袋。
看起来,小家伙不让人碰这个花口袋。
我一声不响地靠在椅子上,刷手机。两条腿有点沉,我就把脚搭在床头。
我想跟苏平聊两句,好像几天没跟苏平聊了,不知道德子的店铺最近几天是否消停,她女儿期末考试结束了吧?是不是要放暑假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呀,手机里有两条未读信息,一条是老沈的,一条竟然是苏平的。
老沈说晚上不用我回去做饭,他陪客户下馆子。
我打开苏平的头像,只见苏平发来一句语音。
妞妞睡觉呢,播放语音,可能会把妞妞吵醒。我就把语音转化为文字。只见苏平说:“红姐,你嘎哈呢,好几天没动静,你跟沈哥的小日子过得咋样啊?”
我想给苏平打几个字,但看到床上酣睡的妞妞,就拍了几秒钟的视频,给苏平发了过去。
苏平肯定喜欢这个视频,她喜欢妞妞,妞妞也喜欢她。
苏平很快打来语音电话。
我站起来,到二楼的卫生间去接电话。这里接电话,楼上楼下都没啥影响。
电话一接通,只听苏平说:“红姐,妞妞睡得太招人稀罕了,你们下午出门吗?要是不出去,我想去看看妞妞。”
哎呀,我一直都觉得,苏平就是我的及时雨啊。
我说:“那快点来吧,我代表妞妞,以及妞妞的妈妈和爸爸,感谢小平阿姨。对了,你来,别买礼物,老许家不缺啥。”
苏平说:“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到。”
我说:“你记得打车来,不许走路,你现在身子沉了,打车安全。”
苏平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给苏平发了10块钱,来去的车费。白城出租车便宜,起步价5元。物价涨了很多次,出租车倒是一直没涨。
苏平回一个吐舌头的笑脸,没有收我的钱。
楼下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是二姐。她手脚没轻没重,也不管不顾的,关门声把妞妞惊醒了。
妞妞睁开眼睛,一看身边不是玉舒,不是妈妈,是她的红姨,完了,彻底不干了,嗷嗷地哭着,哭声可大了。
我赶紧抱她,想把她抱到楼下,跟老夫人一起哄她。但妞妞的小脾气上来了,一个劲地用手往外推我,不让我抱她。
妞妞哭着说:“不要!不要!不要!”
这个小家伙,脾气咋这么犟呢?让她妈妈多罚站两次就好了。
我商量妞妞:“妞妞,红姨抱到你楼下,找奶奶!”
妞妞还是哭着。
门外有动静,原来,是老夫人,撑着助步器上楼来了。
老夫人进了妞妞的房间,说:“妞妞啊,奶奶来了,奶奶跟你玩,别哭了。”
妞妞委屈地扁着小嘴,伸出两只小胖手,想让老夫人抱她。
我能让老夫人抱妞妞吗?那不是瞎扯吗?老夫人拿一两斤的东西,都拿不动呢,何况抱妞妞这个20多斤的肉墩子啊?
我连忙把妞妞抱起来。妞妞哭得更来劲了,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我忽然想起苏平,连忙说:“妞妞,你小平阿姨来了,快下楼,好不好?红姨也抱不动你啊。”
苏平的名字,现在可好使了,妞妞听到苏平两俩字,不那么哭了。但还是眼泪叭嚓的,随时准备放声大哭。
老夫人狐疑地问:“小平来了吗?”
我说:“她马上就来。”
老夫人有些责备地看着我,说:“是不是你让她来的?她快足月了,万一抻着,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我说:“大娘,不是我让她来的,我俩刚才聊天,我给她发了一个妞妞睡觉的视频,小平就稀罕妞妞稀罕得不行,想她了,就说马上来,那你说,大娘,我也不能撵苏平啊。”
老夫人说:“可也是——”
我说:“大娘,咱们这样,不让苏平抱妞妞,那不就没事吗?”
老夫人说:“只能这样了,说啥也不能让小平抱孩子。”
妞妞看到我和她奶奶议论苏平的事情,她渐渐地收了悲声。但她一张脸阴沉着,委屈着,随时都准备哭的样子。
既然苏平在妞妞这里好使,我就把苏平抬出来。我说:“妞妞,下楼去看平姨,咱们要先洗个脸,干干净净地去跟平姨玩。”
妞妞没有反对。
我给妞妞穿上鞋,领她到卫生间,洗了脸,又给她换了纸尿裤。
我和妞妞还有老夫人,乘坐电梯,从楼上下来,到了一楼的大厅。
这时候,苏平还没到呢。妞妞的两只黑葡萄一样锃亮的眼睛,在客厅里踅摸半天,也没看到苏平,又要咧嘴开嚎。
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连忙说:“妞妞,平姨来了,快来,到门口开门。”
我和妞妞来到门口,我点开对讲机的屏幕,见苏平笑吟吟地站在屏幕里。我赶紧开了大门。
苏平从门外进来,笑着说:“红姐,二哥家啥时候整的这个门铃啊,挺好的,挺安全的。”
苏平手里提着一兜红色的油桃和黄色的油桃,都是个大,特别饱满的那种桃子,售价在18元左右一斤。
苏平一进客厅,把水果放到门口,弯腰就要抱妞妞。
旁边的老夫人急忙拦住苏平,说:“小平,你不能抱孩子,你二嫂特意吩咐的。”
妞妞这个小家伙,记性可真好,她不让苏平抱她,她往回退着身体,说:“不要不要!”
妞妞一边退,眼睛却盯着苏平隆起的肚子。苏平看着妞妞,越发地稀罕。
老夫人和苏平做到沙发上,妞妞距离苏平一尺远,伸出指尖,轻轻地去摸苏平的肚子。
苏平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妞妞的手臂,将妞妞搂到怀里,对老夫人说:“大娘,我将来要是生一个妞妞这样的女儿,我可太知足了。”
老夫人说:“小平啊,你是有福之人,就是生男孩,也一定跟甜甜一样,懂事孝顺,学习好。”
苏平听到老夫人的话,笑得合不拢嘴了。
苏平自从怀孕之后,尤其这两三个月以来,我发现苏平越来越好看了,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哪怕是女儿甜甜之前出现的那档子事,苏平也能镇定地想办法解决。
苏平真是跟两年前,我认识的那个苏平不一样了,她成熟了。
妞妞这个小人精儿,她靠在苏平怀里,两只小手摆弄着苏平的衣服。时不时地用指尖碰碰苏平的肚子,然后就是一脸神秘的笑容。
老夫人问起甜甜的学习,说:“考期末试了吗?”
苏平说:“快了,就这两天,考完试她就回来了。”
我说:“不补课吗?”
苏平摇摇头,抿嘴笑了,说:“我闺女从小到大,很少补课。”
哎呀,看看苏平的女儿,太替妈妈省钱了。
老夫人问起德子的小店,苏平说挺好的,生意恢复正常了,没有人再去捣乱。
恢复正常就好。
我们正说着话,大门外又传来门铃声。大概是蒋云来了吧?
果然是蒋云。蒋云进了大厅,看到苏平在,她跟苏平打了招呼,又跟老夫人说了两句话,就上楼开始擦玻璃。
苏平见蒋云一个人擦玻璃有些累,就要跟蒋云一起擦玻璃,蒋云没让,说:“姐,你快歇着吧,我一会儿就干完了。”
一楼二楼的还有地下室的玻璃,蒋云一个人,一直感到傍晚,才结束工作。
蒋云要走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做饭,蒋云说:“红姐,我擦玻璃这么多活,能不能多给我开点工资?”
我犹豫了一下,说:“蒋云,当初到许家打扫卫生,擦玻璃是算在内的。”
蒋云说:“你说算在内了吗?我记得当初,没有擦玻璃这项活。”
我记得当时跟蒋云讲好了,许家打扫卫生,包括拖地,擦拭楼梯,擦拭门框,擦拭桌椅板凳,还有擦拭玻璃,都算在内的,每天三个小时,一个月1000元。没有落下什么呀?
我对蒋云说:“这样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等许夫人和许先生回来,我问问他们。”
蒋云同意了,她到客厅跟老夫人和苏平打个招呼,就走了。
苏平看出了我和蒋云的端倪,就牵着妞妞的手,过来问我。
苏平说:“红姐,蒋云咋地了?说啥事了?”
我说:“蒋云说,我当时交代给她打扫卫生的时候,没有包括擦玻璃这一项,她今天要我给她加点钱。”
苏平诧异地说:“做家务保姆,怎么不擦玻璃呢?我之前都擦玻璃。她今天干的时间长,是因为她平时没擦玻璃,要是天天擦玻璃,这活儿就容易干了。”
我说:“昨天下雨了,玻璃都脏了——”
苏平说:“我也不太熟悉她,以前跟她一起,干过两次活儿,觉得她干活挺利索的,人也挺爽快的,没想到,还整这事儿呢?”
我说:“那你说,该咋办?”
苏平说:“等会儿回家,我给她打电话,吃两天饱饭撑的,净事儿呢。”
但我觉得,这件事,还得跟许先生夫妇说一下吧,免得蒋云因为这事不高兴。
晚上,老夫人没让苏平走,留苏平吃饭。我在厨房做了酱炖鲫鱼,排骨炖豆角南瓜,青椒炒鸡蛋,羊肉炒洋葱。又做了油菜胡萝卜粉丝汤。主食焖了米饭。
这天晚上,许先生夫妇都回来了,大概是担心玉舒不在,我和老夫人无法照顾妞妞吧。
许先生一进门,看到苏平在家,笑着说:“老妹,我没听到妞妞的哭声,我就觉得奇怪呢,谁来了呢?哄的妞妞不哭了呢?”
苏平说:“妞妞没哭,我来了之后,一声都没哭。”
许先生掐着妞妞的两个胳肢窝,将妞妞抱起来,往空中举了两下,说:“妞妞,你有没有让你平姨抱你?”
妞妞听懂了,连忙郑重地摇头。
许先生笑了,说:“我们妞妞真懂事!”
许夫人进门,看到苏平,笑着说:“是不是你红姐给你打电话,叫你来的?”
苏平说:“没有,是我自己想大娘想妞妞了,好几天没来了,过来看看。”
许夫人快步走到厨房,看看我做的饭菜,说:“用不用再加两个,小平来了。”
苏平听见了,说:“二嫂,不用再整了,我看红姐煎炒烹炸的,整好几个了。”
老夫人撑着助步器,来到厨房,让我踩着凳子,到上面的壁柜里,拿出一盒午餐肉罐头。
许先生看见了,笑着说:“小平,我妈把罐头当成好东西,一般人来,她还舍不得拿出来呢。那是雪莹给拿来的,我妈就喜欢吃这个,都是过去罐头的老口味。”
许夫人说:“雪莹下午来电话,放假了,这两天就来看咱们。还说给奶奶再买两箱罐头,让咱们快点吃呢,别留坏了。”
老夫人抿嘴笑着,没说话。
许先生说:“哎呀,那智博也该放假了吧,这小子这几天没动静呢?”
许夫人说:“不用管他,没钱了,他就该主动找咱们了。”
众人坐下吃饭,妞妞可有意思了,左边挨着许夫人,右边以前挨着许先生。但这次,许先生刚要落座,妞妞就用手用力地推许先生,说:“不要!不要!”
许先生被妞妞说愣住了,说:“这咋回事啊?连爸爸都不要了?”
老夫人笑着说:“海生,你让苏平坐你的位置,看妞妞啥反应。”
苏平坐下了,妞妞就伸手,摸了摸苏平的衣服,一副依恋的样子。
苏平老感动了,说:“妞妞啊,我咋这么稀罕你呢。”
许先生苦着脸,说:“我从今以后不稀罕她了。”
妞妞听见了,说:“不要,不要。”
许先生被逗笑了,说:“无论你咋样对爸爸,爸爸都稀罕你,快吃饭吧。”
许先生小声地嘀咕:“这个小不点啊,小平一来,我就靠边站了。”
吃饭的时候,老夫人用勺子,舀了两片午餐肉,放到苏平的碗里。
老夫人说:“平啊,想吃啥,就吃,千万别装假,你现在的饭量应该大点,两个人吃呢。”
苏平腼腆地笑着,点点头。
吃了一会儿饭,我把蒋云的要求,对许先生和许夫人说了。
我说:“当初,我好像是把擦玻璃的事情,包括在打扫卫生里了。但最近这一段,没看到蒋云擦玻璃,我就忘了,当初有没有说擦玻璃的事情。”
许先生说:“她是觉得今天整体擦的玻璃太多了?”
老夫人说:“我想起来一件事,有一次,好像你大姐要回来,还是智勇要回来,我让蒋云把家里的玻璃擦拭了一遍,给了她红包,她这次是不是要红包啊?”
许夫人说:“这件事我也没经手,不清楚状况。海生,你说咋办?”
许先生说:“这事儿红姐有点责任,但不大,红姐,我跟你说,以后分配员工的工作范围,写在纸上,贴在墙上,让她每天看到,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许先生说的是对的。
我说:“那,蒋云这件事应该咋办才好呢?”
苏平犹豫了一下,说:“我当时干活,玻璃是每天都擦的。平常是擦里面的玻璃,外面的玻璃不擦。但一周要把玻璃通通擦一遍,我想,红姐应该是跟她说了,后来时间长没擦,就都把这件事忘记了。”
苏平的话,提醒了我,我想起来了,我说:“对,我当时跟蒋云就是这么说的。”
许先生笑了,说:“红姐,你把所有应该蒋云做的家务,都写在纸上。然后跟蒋云确认一下,每天,她干完活,你检查一下,这样,工人就不会消极怠工。”
我说:“行,一会儿我都写上。”
许先生说:“算了,一会儿我写,交给你,你看看贴在哪里合适。工资的事情吧,蒋云来这干活多长时间了,有没有三个月?”
苏平说:“没有三个月,有两个多月了。”
许先生说:“这样吧,看在小平的面子上,给蒋云每月涨二百元工资,每天工作三个小时,要工作满格,这个——”
许先生看着我,说:“红姐,你监督一下工作时间,还有工作成效,都看着点。”
我连忙点头,监工的工作,责任重大啊。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饭后,苏平和老夫人、许夫人带着妞妞,到客厅去聊天。我在厨房收拾卫生。
许先生从楼梯上走下来,拿了一支笔,夹在耳朵上,手里捏个本子,坐在餐桌前,很认真地写着。他写完了,我也差不多收拾好了厨房。
许先生让我坐在餐桌对面,对我说:“红姐,咱家里活儿也不少,厨房的活儿,包括厨房的卫生,你都包了,剩下的需要蒋云去打扫。玉舒带着妞妞你也要看着点,我老妈身体不好,你都要经心点。”
我说:“好的,我记住了。”
许先生把他写好的那张纸,递给我。我看着纸上的字,字迹有些潦草,不过,横平竖直,像一把大砍刀,咔咔地在纸上划着。
许先生写的很规范:
卫生工作:
(1)日常工作:
餐厅。一楼客厅。二楼客厅。地下室大厅。
沙发上下。桌椅板凳。
楼梯,楼梯扶手。窗台。
洗衣服,熨衣服,叠衣服。
所有垃圾桶清理干净。
(2)每周的卫生工作
周一,楼上楼下,所有房间的房门,门框和把手。
周二,一楼大厅的窗户。
周三,二楼的窗户。
周四,地下室的窗户。
周五:纱窗。
周六,柜门,把手。
许先生写得挺详细,我想起许先生在公司,后勤那块也归他负责。
许先生见我看完了,说:“以前跟蒋云说,一个月放几天假?”
我说:“好像是两天。”很不好意思,我都忘记了。
许先生说:“你这次,都在纸上写清楚,她每周休息一天,每天工作3个小时,每月薪水1200元,你都写上。这回就不会弄错了!”
这么干活,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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