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记|遵义与亳州，遵道与厚道的对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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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名酒企业间的新年首访，从遵义到亳州，贵州茅台与古井贡酒的对酌。

1月7日，茅台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丁雄军率队到古井集团考察，与古井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梁金辉举行座谈。

同为名酒的茅台与古井贡，在2024年开启了首场行业高层对话，主题是酿造工艺、品牌文化、行业竞合和国际化发展等关乎行业健康稳健前行的核心。

|贵州茅台团队参观了古井党建企业文化馆、古井贡酒·年份原浆传统酿造区、酿酒车间、智能园、无极酒窖等地。

图为梁金辉（前排左一）向丁雄军（前排右一）介绍古井党建文化。图源/古井集团

遵义与亳州，这一南一北、一西一东，一边山壑林立，一边沃野平原，似乎很难建立关联。

但如果聚焦到酒，就会发现，他们之间的故事似乎已经延续了上千年了。

01

播州与亳州

遵义，古称播州，名始于唐贞观十六年。其位于贵州省北部，是黔川渝三省市结合部的中心城市。

亳州，古称亳，别称谯城，位于安徽省西北部，地处华北平原南端，皖豫鲁苏四省交接处。

制图/好酒地理局视觉中心

亳字拆分，由高字头和宅字底组成，所以亳州又称“高宅之地”。

播州，字面解释是番之有才者，其实是招抚蛮夷所置的州，播州之名一直延到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历时961年。

两座城市，都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也同为著名的酿酒产区。

如果以酒的脉络来看，遵义与亳州，早在3000多年前已经各自酿造着美酒，记录着文化的点点滴滴。

|遵义仁怀的茅台镇老街 图源/视觉中国

根据《太平寰宇记》载：“古梅城在（谯县）南四十里，古梅国也。”

史料记载，梅国是商朝重要诸侯国，为商朝的稳定和发展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从亳州出土的文化遗址看，这里的人类文明史似乎更加久远。

位于亳州市蒙城县的尉迟寺遗址属于大汶口文化，在出土的1万多件文物中，有石器、陶器等多种物品，包括当时人们饮酒用的陶尊、陶甑、陶营和谷物发酵器具。

酒器之外，考古专家们还在涡河北岸钓鱼台遗址的陶鬲里发现了小麦标本（现存安徽省博物馆），经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测定距今约4500年。

|亳州博物馆的酒具藏品——带把黑陶杯 摄影/好酒地理局视频中心

遵义所在的黔北也是很早就有人类的活动。

20世纪70年代，在遵义桐梓县发现了远古“桐梓人”的遗址、化石。1930年出版的《桐梓县志》记载，今桐梓在“殷、周二代均属于蜀”，“战国时，先属于楚，后属于秦”。

以鸡公山遗址为代表的中水史前遗址群的发掘，使贵州第一次发掘出功能较为全面的山区史前聚落遗址，填补了贵州地区史前考古的许多空白。

有意思的是，在鸡公山遗址中，考古工作者们还发现了大量水稻标本。据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张合荣介绍，在鸡公山遗址发掘的300多个坑中，80%以上的坑都有水稻颗粒的出土。

|鸡公山遗址内出土陶器 图源/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贵州省博物馆馆长李飞认为，贵州赤水河、牛栏江地区的酿酒历史，可以追溯到3000多年前，“大约汉晋时期，饮酒之风已在贵州大地盛行。”

证明其观点最具代表性的证据，就是鸡公山遗址出土的细颈小平底陶瓶——它与仰韶时期酒具小口尖底陶瓶高度相似的，以及遗址中大量碳化稻米、带流陶器。

同为文明肇始之地，两地都有着超过3000年农耕文明的沿袭，并在各自文化体系的包容中走到今天。

从秦汉开始，巴蜀文化和楚湘文化在遵义一带汇集，并逐渐形成了一个别具特色的文化体系。

比如，这里至今还居住着苗、仡佬、土家等30多个少数民族，仡佬族是黔北民族最早的土地开拓者，仡佬文化独树一帜；源远流长的傩文化，则延续着独成一体的婚丧习俗。

|仡佬族是中国少数民族之一,学界一致认为仡佬族的族源和古代“僚”(lao)人有关。在住房、服饰、饮食、丧葬和穿耳等风俗习惯上,也保留有大量与古代僚人相似的特征。

图为贵州仡佬族祭天朝祖祭祀大典暨仡佬族民间系列文化活动镇老街 图源/视觉中国

秦汉，天下归于一统，以尹珍为首的“汉三贤”，在这里设馆讲学，沾溉后人。他们“兴起学校，渐进迁其俗”，慢慢使蛮荒之地的南夷边民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当时中原地区的文明、道德和风俗。

可以猜想的是，来自中原地区的文明之风，或许就有来自“中州门户”的亳州。

《乾隆亳州志》云：“亳为中州门户，南北交途。”

古豫州 (今河南省一带)地处九州之中，称为中州 ，后泛指中原地区，也就是说亳州是中原门户，南北要道。

与此同时，地处要冲的亳州又交融了中原文化、楚文化和齐鲁文化，优越的的交通环境与地理区位造就了亳州繁荣的商业文明。

|南京巷钱庄位于安徽省亳州市北关南京巷19号，始建于清道光五年（1825年），是以货币为经营对象的民间金融机构。图源/视觉中国

根据《旧唐书·地理志》的记载，唐玄宗天宝年间，淮河以南，扬州的人口最多，有77105户，而淮河以北的汴州（今河南省开封市）和宋州（今河南省商丘市）的户口数量在10万户，亳州的户口数则为8万多户。

在唐宋八大家中，欧阳修、曾巩先后在亳州为官，另有姚崇、富弼、范仲淹、晏殊等名臣在此为官。

老子、庄子、曹操、华佗、花木兰等，都生于亳州。

1800多年前，“神医”华佗在开辟了亳州第一块药圃，为亳州种下了中医药文化的“种子”，这份历史传承和文化积淀让亳州有了“药都”的美誉。

|亳州谯城区十八里镇的芍药花海，华佗为药都亳州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图源/视觉中国

据了解，当前亳州全市现代中医药产值达1500亿元，中药材种植面积稳定在120万亩以上，拥有药品生产许可企业216家，全国知名及医药百强企业70家落户于此。

遵义也是有名的中药种植地。杜仲，是当地有名的特产中药，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

两座城，因历史而厚重，因人文而优雅，慢慢舒展出各自最好的状态，以酒的模样。

02

赤水河的通达和涡河的塑造

遵义与亳州，无论是地形海拔、山川特色亦或是人文脉络，都可谓天差地别，不过，但在某种程度上，二者都是因水而兴的城市。

北倚娄山，南濒乌江，远瞰巴巫，险要天成说的就是遵义。

从地理位置看，遵义市处于云贵高原向湖南丘陵和四川盆地过渡的斜坡地带，在全国地势第二级阶梯上，地形起伏大，山高谷深。

所以，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先人们，最大的心愿就是打通与外界的联系。

｜明代贵州建省后，包括遵义在内的贵州境内（当时遵义名为播州，尚隶属于四川）才迎来大规模道路开发。不过，山大坡陡的贵州仍是陆运维艰，直到赤水河航运疏浚后，才迂回突破大娄山等山脉阻隔。制图/好酒地理局视觉中心

秦始皇一统中国后，曾在夜郎地区修筑“五尺道”，并在部分地方设郡县、置官吏。

“五尺道”是秦时期修筑的从四川通向云贵的道路。道虽狭窄曲折，却将偏远蛮荒的云贵与富庶旷达的川蜀、中原乃至京畿连接在一起，一时间“川盐走贵州，秦商聚茅台”。

然而，贵州的大山依旧是古人难以逾越的天险，穿谷越岭，崎岖不便，不利于商贸往来。但随山而来的河流，则为黔地打开了另一扇窗。

图源/视觉中国

贵州自古缺盐，而四川产盐颇丰，为了运销食盐等稀缺产品，连接川黔的航道得以疏浚。

于是，遵义就成了两省经济往来的重要码头城市，川盐入黔、黔货入川，众多古镇也因船运水利而兴。

清乾隆初年，川盐运黔形成“仁岸”（贵州仁怀）、“永岸”（四川叙永）、“綦岸”（重庆綦江）、“涪岸”（重庆涪陵），这四个口岸被称为川盐运黔“四岸”。

|川黔古盐道是一条贯通西南地区的经济大动脉，是盐茶商贸文化、地区经济文化融合发展的写照。 制图/好酒地理局视觉中心

其中，仁岸食盐运输线路的起点就是今天的遵义仁怀，茅台镇则是其中重要的一个渡口。

赤水河沿线由此商贸兴盛，茅台镇、土城镇、二郎滩等一个个商业市镇迅速崛起，盐号大商也纷纷在这里建仓筑舍，酿酒产业日渐兴盛。

巍峨险峻的大娄山，不仅为善酿的西南民族提供屏障庇护，也孕育了适宜酿酒的一方水土，于是就有了“酒冠黔人国，盐登赤虺河”。

|以遵义为主体的大娄山脉，之所以地形险峻，也是因喀斯特地貌发育明显。 图源/视觉中国

气候温润，河流纵横，中州门户，沃野千里，亳州同样是因水而生。

早在5000多年前，先民们就在亳州的涡河岸边生息繁衍，开辟了人类文明的篇章，孕育了这里古老的史前文明。

|俯瞰亳州，涡河绕城而过，哺育着亳州古城的千里沃土。 图源/视觉中国

《乾隆亳州志》记载：“亳为中州门户，南北交途，东南控淮西北接豫，涡河为域中之襟带，上承沙汴，下达山桑，百货辇来于雍梁，千樯转输于淮泗，其水陆之广袤，固淮西一都会也。”

三国魏国曾设谯城（今亳州）为陪都，与许昌、长安、洛阳、邺并称为“五都”。

南北朝时期，于谯郡设南兖州，在北周大象元年（579年），改南兖州为亳州，亳州之名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到了唐开元年间，亳州已经成为大唐“十望”州府之一。

（唐十望，指宋、亳、滑、许、汝、晋、洺、虢、卫、相十州。)

涡河上连惠济河，直达宋都汴京，下通淮河，水运发达，也使得亳州成为淮河流域重要城市之一。

|亳州以下的涡河通航条件极佳，三国时期是一条重要的运兵通道，亳州因为此河而成了一座实实在在的“淮河流域城市”。 制图/好酒地理局视觉中心

在宋代，亳州成为重要的交通贸易枢纽，是南北物资的集散地。

彼时，亳州酒课（税）在10万贯以上，有40多家槽坊。到了元代，亳州酒税已经跃居到了全国第四，足见历史上亳州酿酒业之兴盛。

而今，得益于涡河之水，亳州也成为全国小麦、大豆、玉米商品粮基地，并且适合种植多种农副产品，沿涡河两岸的亳芍、亳菊、牡丹等几十种中草药，随处可见。

|古井贡酒原粮生态基地 图源/古井集团

文明肇始、水路通达、商贸繁荣，这是两座千年古城的共性，又因为地理环境之别，山川气候之分成就了各自的城市特质。

也正是这种不同的地域和自然环境，孕育了不同的微生物群体和酿造工艺， 于是，就有了不同风味的茅台与古井贡。

有意思的是，作为浓香大类的古井贡也有酱酒工艺特有的“高温堆积”——U型堆积发酵，其工艺特色是产生风格不同的两层醅子，上层的叫“香醅”，下层的叫“酥醅”——这也是古井贡酒年份原浆烤麦香来源的一个重要环节。

|古井科研人员历经数百次试验，前后花了4年时间，最终研发出“U型堆积发酵工艺”。 制图/好酒地理局视觉中心

相比遵义，亳州地理位置偏北，春秋两季风大、干燥，冬季比较冷，显然适用于西南地区的传统堆积发酵方式，到了亳州就不灵了，于是古井的酿酒师傅们就创新了这种独特的分层发酵法。

03

相遇于酒

遵义是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第一批，1982年公布），拥有世界文化遗产海龙屯、世界自然遗产赤水丹霞，是中国高品质绿茶产区、中国名茶之乡。

当然，它还有一个最响亮的名号，是贵州茅台的故乡。

亳州同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第二批，1986年公布），有花戏楼、亳州古地道、曹氏家族墓群等8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也是中国长寿之乡和全球最大的中药材集散中心和价格形成中心。

亳州是古井贡酒的家乡。

|位于安徽亳州中华酒谷的古井酒神广场 图源/古井集团

从历史走来的两座名城，因酒而结缘，而他们以“产区”之名最近的一次相遇，是在2017年的“世界名酒 共享荣誉”2017上海国际酒交会上。

中国酒业协会发布了“世界十大烈酒产区”，亳州、宜宾、遵义、干邑、波多黎各等十大产区位列其中，这其中亳州和法国干邑，也是因酒结缘而签署过友好合作关系的两座城市。

其实，早在80年代初，茅台和古井就建立了深厚情谊。

1980年，时任茅台酒厂副厂长的王绍彬与季克良的夫人、研究所长徐英一起到访古井，与当时古井老厂长聂光荣一起研讨白酒技术，由此开启两家名酒企业的交流交往。

2016年，双方就白酒行业未来发展与合作展开交流，共同成立贵州茅台酒—古井贡酒技术合作中心。

“多年来，古井和茅台携手并肩，在行业发展上，始终同心同德，达成很多共识。”梁金辉表示。

|茅台集团与古井集团座谈会现场 图源/古井集团

在1月7日的座谈会上，丁雄军表示，“古井和茅台作为中国名酒的杰出代表，具有很多共同点和相通之处，都有着传承千年的悠久酿造历史，都是中国白酒典型香型的代表，都具有独特的酿造工艺和传统工法，都承载着国企的使命和公众的责任。”

梁金辉曾亲自撰文称亳州是“一个厚道的地方”，他认为，厚德、务实、创新、奋进，是当下的亳州精神。

亦如古井集团门口雕刻的“做真人、酿美酒、善其身、济天下”12个大字，所透出的企业价值观。

高宅厚土，地缘厚道；无偏无陂，遵道行义。

亳州与遵义的故事，还将继续书写下去，以好酒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