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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6世纪末期到整个17世纪,荷兰共和国以其雄心勃勃的崛起与繁荣独树于欧洲大陆。
在这个被称为荷兰黄金时代的时期,科学、艺术与工业得以蓬勃发展、欣欣向荣。
追随着像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和巴尔托洛梅乌·迪亚斯这样的探险先驱,荷兰的航海家与商人以商业贸易为基础逐步开拓出了全球化的商业帝国。
▲荷兰黄金时代最伟大的绘画大师维米尔作品中,多次出现地图、地球仪等元素
那些经商的富有王子需要借由地图来详细了解并掌握他们庞大的商业帝国,而那些船长则急需获得抵达印度群岛的航海图。
在这样迫切的诉求之下,伴随着先进而又成熟的印刷产业与共和国港口上纷涌而来的新消息,制图师为商业地图制造业带来了彻底的变革。
在荷兰黄金时代的初期,亚伯拉罕·奥特柳斯和格拉尔杜斯·墨卡托是两位最具权威与影响力的制图大师。
奥特柳斯与墨卡托是同辈、好友,亦是竞争对手。
奥特柳斯因制作出第一本现代世界地图集《寰宇大观》而闻名遐迩;而“地图集”(Atlas)的概念则是由墨卡托率先提出的。
墨卡托第一次在地理语境中创造了“地图集”这个新词,并将其定义为关于描绘世界的开创、历史以及发展的专题文献集,《寰宇大观》不仅仅是一本由多幅地图组成的图册。
▲《寰宇地图》,
制图师:亚伯拉罕·奥特柳斯
寰宇标准地图,出自人类史上的第一部现代标准地图集《寰宇大观》,而它本身也在制图学发展的漫漫历史中具有无可撼动的奠基作用。在地图上,大洋洲西海岸已经出现。有人猜测这个地理信息是从某个不知名的葡萄牙地图中借鉴而来的,因为它比人类首次发现大洋洲要早了36年。在亚洲的版图上,韩国、中国与其绵延的长城、日本,婆罗洲( 加里曼丹岛) 与东印度群岛也都描绘在内。在奥特柳斯绘制这幅地图之时,美洲仍是一片未知地。因此,关于美洲版图的绘制带有很多的推测甚至是想象的成分。
奥特柳斯与墨卡托相识于1554年的法兰克福图书与印刷展览会。
受到当时在制图学界已远近闻名的年长的墨卡托的启发,奥特柳斯决心成为一名专业的地理科学家。
今天的我们是如此幸运,能够在图书馆的档案库里欣赏到奥特柳斯在成为地理学家之后所写的500多封珍贵信件。
从这些信件中,我们得以窥见早期的荷兰制图大师为编撰地图所需进行的海量的研究与学习。
奥特柳斯的信件不仅数量庞大,其交流的对象还涉及了各界权威人士,包括学者、神父以及遍布欧洲各国的制图大师。
其中不仅有如墨卡托和阿里亚斯·蒙塔纳斯这样的制图大师,还包括像约翰·迪伊 、弗朗西斯·德雷克与理查德·哈克卢伊特这样来自其他领域的权威学者。
▲维米尔《地理学家》
这些书信的内容,大致都在探讨地理学的问题。
比如:“北极有什么?”“这里是一片岛屿还是一座半岛?”“人们是如何在这片土地或地区上生活的?”“这是些开放还是冻结的海域?”“我们怎样通过指南针的变化确定磁北极?”,等等。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断困扰着那时的地理学家,他们希望为充满未知的世界描绘出一个精确的图像。
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往往来自科学的理论、有根据的猜测、对典籍的理解以及从一代又一代人的探险经验中得来的真实数据。
▲《世界之图》,制图师:本尼迪克·阿里亚斯·蒙塔纳斯
这幅刻画精美的世界地图是第一幅描绘出澳大利亚的铜版印刷地图。大洋洲在地图上是一片浪涛之中若隐若现的未知名土地,位于爪哇岛的南方。而荷兰人真正发现大洋洲是在1606年,比这幅地图晚了30多年。在那之前,只有来自意大利传教士模糊不清的描述,称大洋洲在爪哇的南方,居住着“用星空指引方向”的人。这很可能是描述了澳大利亚的原住民向岛外进行的探险活动。著名的意大利探险家马可·波罗也曾描述过“一片广阔而富饶的土地”,他推测这片土地应是未开发的南方大陆的一部分。
在这个巨大的信息交流网之外,荷兰黄金时代的制图师还受益于那些日夜不停地往来于安特卫普和阿姆斯特丹码头的商船。
一艘艘商船满载着关于遥远世界的消息而归。
尽管有来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信息保密管理和上层阶级的顾虑,许多消息还是从水手们在酒馆中的窃窃私语,经过层层组织有序的消息贩子之手,来到了像奥特柳斯和墨卡托这样的制图大师手中。
▲威廉·范·维尔德《荷兰港口》
这种信息与地图的交换带来了双赢的结果。
制图师可以用飞行员和航海家带来的信息制作更加精确的图表,反之,这些最精确的导航图又被放在飞行员和航海家的控制台上,让他们可以安全地去探索世界。
在荷兰黄金时代的导航技术领域,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创新莫过于以设计者本人命名的格拉尔杜斯·墨卡托投影系统。
墨卡托投影解决了16世纪的航海科学所面临的最根本的挑战之一,即如何在海上航行时参考地球表面的曲率来确定航向。
这幅由格拉尔杜斯·墨卡托创作,并于1606年再版的北极投影地图,是世界上的第一幅北极地图。它的制作源于墨卡托在1569年,根据他的投影系统创作的世界地图。墨卡托投影系统并不适用于地球极点附近的区域,假如想要精确描绘出极地区域,地图版面需要在纵向(即经线方向)上无限延长。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墨卡托制作了这幅北极地图。
早先的地理投影系统尽管看上去很科学,但并不能将地图上的直线与现实世界中的直线建立准确的等价关系。
恰恰相反,如果你使用一幅早古世界地图在大海上航行,在行驶了几百公里之后便会发现自己离原先设定的航向偏离得越来越远。
墨卡托于1569年制成了一幅最新的壁挂式地图:《导航用最新完整世界地图》。
在地图中,他运用数学解决了航向定位的难题。墨卡托创造的全新的投影系统将极点附近的区域按比例扭曲变形,这样一来,现实世界中的直线与地图中的直线便可以一一对应了。
在墨卡托的地图上,这些方位线逐渐演变为后来为人所熟知的等角航线或“斜航线”, 后者又被墨卡托本人以及其他的制图师运用在他们的地图中。
如今,等角航线是各类地图中都可以见到的最常用的元素,而在当时,它们最实际的作用是在航海中指明方向。
直到今天,人们仍在使用墨卡托投影系统。
▲《新世界海陆全图》,制图师:克莱斯·扬茨·菲斯海尔
这幅又被称为《十二位凯撒地图》的作品,是克莱斯·菲斯海尔出版于1552年的世界地图,其中应用了墨卡托投影系统。从形式上,这幅地图继承了在布劳和洪迪厄斯引领下风靡起来的奢华装饰风格。这种富丽的装饰性风格在菲斯海尔的作品中并不常见,他在将近40年的制图生涯中,仅制作了4 幅绘有插图边框的世界地图。
荷兰黄金时代的地图不仅以最先进、最精密的科学理论为依据,连外包装也设计得前所未有的雍容华贵。
这一时期所对应的是欧洲巴洛克美学风格的全面革新。
从16世纪晚期开始流行、在17世纪风靡全欧洲的巴洛克艺术,以其生机勃勃、壮丽宏伟的风格与古典艺术的表现形式相结合,产生出无数千古流芳的传世巨作。
巴洛克美学最常见于绘画、音乐与建筑之中。就连那个时期的地图设计,也包含了巴洛克风格的元素。
这幅气势磅礴的世界地图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荷兰巴洛克风格地图的惊世之美。在地图的圆形边界外,生动描绘着华美精致的古希腊神话寓言图,其中包括宙斯与他的战车、波塞冬和他的侍从、得墨忒耳接受供奉,以及珀耳塞福涅被绑架的场景。该地图是为尼古拉斯·菲斯海尔在1682 年出版的《荷兰版精装圣经》创作的配图。
地图的周围环绕着描绘神话故事与《圣经》经典教义的图像,饱含寓意与象征。
这些精美图画的存在不仅是为了装点地图,也是为了向读者传达信息。
这些信息在今天的我们看来既复杂又晦涩,但对于16、17世纪的欧洲知识分子而言,都是他们无比熟悉的比喻与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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